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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发达地区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研究思路——以东莞市为例

编辑:浙江大学中国农村发展研究院 作者: 王新勇 时间:2006-06-16 访问次数:36

摘要:本文通过对中国现阶段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研究的动态和不足的描述。提出我们认为合理的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的研究和解决思路和方法。我们提出立足中国国情,把城镇化、“三农问题”、社会保障制度创新等问题有机联系起来,揭示出就业、消费、城镇化、城镇社会保障制度的创新与转制、农地规模经营与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之间的内在联系。从而启发我们从一个全新的、更高的视角来研究农民工的社会保障:从创新农民工的社会保障制度入手,来推动和保证农民工从“准市民”到真正城市“市民”的身份的积极转变,从而加快我国的城镇华进程和三农问题的有效解决,从制度的层面上保证“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的解决、农民工身份的转变、扩大内需、三农问题的有效解决、推进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农村现代化”这一系列当今中国社会转型期的重点、难点问题能够形成一个良性循环,推进国家的现代化进程。

  关键词:农民工 社会保障 制度

  一、 背景介绍

  据新华社报道,到2003年为止,中国已有1亿的农村劳动力进入城镇就业,每3个产业工人中就有2个来自农村,1亿进城农民工是推动中国经济发展的新兴力量。而在这方面,沿海地区表现得最为突出,20余年来,中国经济最闪光的地方就出现在沿海地区。中国沿海十多个省、直辖市、自治区(未包括台湾省),其面积占全国的17%,人口占全国的42%,而GDP 占全国的73%.由于经济发展的需要,中国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潮水般地涌向沿海地区和城市,日渐形成了一种令人瞩目的社会现象——“民工潮”。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为城市的发展做出如此突出贡献的群体,却被游离在城市和农村的边缘,得不到基本的身份认同,长期以来被无情地拒之社会保障的大门之外。以东莞市为例,近二十年来,东莞的外来劳务工的数量达到600多万人,远远多于户籍人口的数量。东莞的一砖一瓦都凝聚着600多万外来劳务工的汗水,但他们在城市的生存状态仍不容乐观,讨薪难、找工难、就医难、子女入学难、回家难等都是困扰他们的问题,为了讨欠薪而以死相胁、因为看不起病而酿成悲剧等事件时有发生。

  近年来,农民工问题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农民工的社会保障问题也逐步进入政府视野。广东省和东莞市政府都已经出台了相关文件,对农民工的社会保障作出了相应的规定。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的建议》明确提出要“认真解决进城务工人员社会保障问题”,《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就业再就业工作的通知》指出要“积极创造条件为进城务工农村劳动者提供必要的社会保障”,这都说明农民工社会保障建设正式纳入各级政府工作日程。然而总的来看,农民工的参保水平很低,理论界对农民工社会保障的研究探讨还很不深入,相关制度设计与政策方案还很不完善,各地的认识和做法很不统一,解决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有效实现农民工的社会保障权益,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沿海地区外来农民工较为集中、农民工问题也相对突出,本项目组的实地调查选择农民工输入区的典型代表——东莞市发放调查问卷和实地访谈研究。本项目的最终报告和成果业主要根据这些调查资料实证性地描述和分析东莞市农民工的基本状况和参加社会保障的意愿,以期为建立以东莞市为代表的沿海地区的农民工社会保障体系提供一些思路。

  下面是我们收集的一些数据:

  2004年,东莞市外来务工人员超过500万,与当地人比例为3:1。

  2004年,东莞市GDP总量超过千亿元,人均GDP排名广东第一。

  东莞市2004年农民工退保40万人次,平均参保时间仅7个月。

  《中国农民工调研报告》显示,我国外出农民工数量为1.2亿人左右。

  2004年珠江三角洲缺民工200万,光东莞市就缺27万,17%的工厂人手不够。

  以上的数据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应该绝对不是简单的一组数据,透过数据,所呈现出来的深刻的问题更值得我们反思。通过研究的完成,我们同样期望能够为我们政府从制度和政策层面上解决这些数字所呈现出来的问题提供一些借鉴意义。

  二、 当前研究述评

  伴随着改革开放,城市农民工已经日益成为一个不容忽视的规模巨大的特殊社会群体。他们为城市创造了巨大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随着国家对于农民工的日益关注,农民工正成为我国产业工人的主体,使工人队伍结构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近年来随着农民工规模的不断扩大以及由此引起的各种矛盾和问题的出现,农民工问题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但对于农民工的社会保障权益还正视不足,对于农民工的社会保障问题还关注不够。这不仅严重地阻碍了我国城市化的进程,也不利于“三农问题”的解决。“没有社会的安定,就没有社会的发展;没有社会保障,就没有社会的安定”。因此,从建立城市农民工社会保障制度的现实意义以及具体制度的设计方面考虑,对城市农民工这个特殊社会群体的社会保障制度进行探讨是必要的。

  现在学术界对于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的研究主要还是建立在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这个问题本身来进行的研究,所以在对于农民工社会保障制度的设计和构建上也一般是集中于对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这样一个问题本身的解决和思考,甚至都没有突破对农民工问题的解决这个层面。比较具有代表性的观点2有:

  一种观点认为,应将农民工纳入到现有的城镇社会保障体系。有人提出城镇社会保险体系应将农民工纳入其中以解决农民工的社会保险问题,但鉴于我国社会保障制度发展的多元化要求只能适时地分层分类将农民工纳入(孙树菡,张思圆,2002)。还有人认为应将农民工纳入城镇社会保障体系,目前可供选择的两条途径是通过户籍改革将其变成城镇居民进而纳入镇社会保障体系或者通过城镇社会保障制度的扩面将农民工直接纳入(张启春,2003)。

  第二种观点认为,应对农民工实行相对独立的社会保障制度。有人认为仍将农民工纳入农村社会保障体系既不现实也不可靠,但对农民工一开始即推出比较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也缺乏财源及其他资源,因此现阶段应推出相对独立的农民工社会保障制度,建构一种作为过渡形态的“三元社会保障模式”(李迎生,2001)。另有人指出农民工身份的过渡性要求必须建立有利于城乡衔接的农民工社会保障制度,其勾勒了一种农民工社会保障的基本架构和中长期发展目标,并从该制度的保障对象、保障项目、基金筹集与管理等方面进行了较为系统的论述(罗遐,2003)。

  第三种观点认为可将农民工纳入到一种“低门槛、开放式与可持续的社会保障新计划”中,搭建中国社会保障新平台。其认为近年部分城市把农民工纳入社会保险体系的做法可能剥夺农民工的社会保障权益,是一种短视甚至是歧视,但如果把农民工纳入到这种社会保障新计划实行全国统筹则不会发生这种问题,而且这种做法具有其合理性与可行性(高书生,2003)。

  第四种观点认为应将农民工纳入到农村社会保障体系。其认为把农民工纳入城镇统一的社会保障体制和参照城镇社会保障体系建立新的农民工社会保障制度的两种模式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上都不具备可行性,要从根本上解决农民工的社会保障问题, 应把农民工纳入到应加快改革和完善的农村社会保障制度,并最终向城乡一体的社会保障体制过渡(杨立雄,2004)。

  以上四种观点基本上代表了现阶段中国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研究的动态,这些观点和研究的视角是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和发展阶段,针对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特点,结合农民工自身的特征提出来的,具有一定的现实和学理意义。然而,问题是这些研究对于中国现阶段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的解决和农民工问题的解决的现实指导意义又有多少呢?我们总结这些研究存在的问题主要有:

  首先,研究在总体上还很不深入。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由来已久,但比较正规的专门性研究较为稀少;从研究的拓展情况来看,现有研究大部分着眼点还很笼统,分化和展开不够;从研究的氛围来看,虽然有过一些论争,但总体还很薄弱,离建立农民工社会保障这样的重大社会政策确立还不相称。

  其次,研究的实证性有待加强。已有的研究基本限于纯理论和经验研究范畴,实证成分稀缺。对农民工社会保障现状以及相关情况的调研不足和缺乏第一手调研资料使得对现实状况的把握不够精确、肯定和深入,从而导致研究结论尤其是构建方案的可行性与说服力不强。研究设定的解决方案还比较粗糙,系统性和实践性不足。究其缘由,固然有研究历时不长的客观原因,但上面提到的问题尤其是对农民工社会保障现状及其必要性和可行性等基本问题的分析认识不够全面深入而产生的一种脱离制度安排的基础性工作即直奔具体方案设计的不合理取向难免使设定方案的有效性打了折扣。

  第三,研究的视野不高。这又突出表现在两个方面:1,研究过程中,缺乏一种国际的视野。我国的改革发展与赶超战略要求有充分合理借鉴他国经验教训的意识,在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上亦应如此。然而现有研究中对国外相关研究成果和举措的引进与参考还明显不足,几乎处于空白状态。这种倾向也一定程度存在于当前农民工问题的总体研究之中,特别是存在于农民工的社会保障问题研究之中。2,对于问题研究本身的逻辑起点不高,对于问题的研究视野不开阔,很多研究基本上都局限在社会保障问题本身,甚至没有超脱解决农民工问题的层次。

  三、研究意义

  (1)社会政策和现实意义:一方面深入的研究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建立健全农民工社会保障制度是实现社会公平、维护城市社会稳定的需要 。市场根据经济效率向生产要素供给者提供报酬,要促使经济效率增长,就必须使报酬有差别,这种差别不仅是客观的,并且差别本身是经济运行的动力。但这种差别必须有一个度,就是不能危害社会公平,即经济效率得兼顾公平。农民工对促进城市经济增长,拉动内需,做出很大的贡献,同时又转移了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逐渐缩小了城乡差距。可以说,农民工已深化成一种强大的改革力量,推动了中国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为目标模式的改革不断深入和发展,提高了市场经济运行的总效率。但我们也要看到,大多的农民工被排斥在城市的社会保障体系之外。另外,农民工容易在遇到生活风险时铤而走险,成为城市社会稳定的一大隐患。究其原因,笔者认为在城市遭受到“非国民待遇”,特别是社会保障的严重滞后乃至缺失是诱发他们的思想和行为失范的根源。农民工从事着苦、累、脏、险职业或工种,但他们却处于都市的“边缘化”生存状态,这往往容易使农民工萌生对城市文明和城里人的反感情绪,这种情绪从积累到宣泄,则构成了城市不稳定的诱因。因此,把农民工纳入社会保障体系,给予农民工正当的社会认可和人文关怀,不仅有利于兼顾经济效率与社会公平,还可以从一定程度上减少社会动荡的因素,维护社会的稳定运行。同时,深入研究农民工社会保障制度的调研,推进农民工社会保障制度建设和完善是提高我国城市化水平的需要。 城市化是指一国在工业化进程中,人口、产业(或资本)不断从农村向城市集聚,城市数量越来越多,城市人口越来越多的过程。我国的城市化进程在二元社会结构的影响下,在改革开放前的二十多年时间里一直停滞不前,严重滞后于工业化进程,呈现出“工业国家,农村社会”的特征。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城市化处于快速发展期。城市化水平从1990年的18.96%提高到2000年的36.1%,但与发达国家的城市化水平仍相差甚远。城市化滞后引起或加剧了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一些突出问题。如农民收入过低和增长乏力、就业压力大等,在很大程度上均与城市化滞后有关。而提高城市化水平最重要的实际措施之一就是建立面向农民工的社会保障制度。但由于前述种种原因他们至今尚未被纳入城市社会保障体系之中,加上其他因素,致使农民工仍然处于流动状态,从而严重阻碍了我国城市化水平的进一步提高。根据有关专家预计到2010年及21世纪中叶我国城市化水平将分别达到45%和65%。我们认为,如果没有建立农民工社会保障制度,这些目标是很难顺利实现的。另一方面,深入研究农民工社会保障制度的研究也是社会保障制度改革的长期目标实现的需要 。由于客观条件的制约,我国社会保障制度的覆盖面还相当狭窄,这很难体现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因此,要与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相适应,就必须建立城乡统一的一元化的社会保障制度,这是我国社会保障制度改革的长期的发展目标。此目标虽然在短时间内难以实现,但近期多元化的社会保障制度安排可作为一种过渡。因此,我们不能忽视农民工这一日益庞大的社会群体的社会保障问题,考虑把农民工纳入社会保障体系也是必要的。从长远来看,既能减少未来社会保障制度改革的阻力与成本,又不会扭曲迈向城乡一元化社会保障目标的路径。

  (2)理论意义:我们针对当前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研究的诸多不足,突破传统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研究的视角和高度。用更宏观、更长远、更开阔、更全局性的视角来审视这个问题。在充分尊重历史和现实的基础之上,我们将积极调研,把握农民工问题和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的实质。立足中国国情,把城镇化、“三农问题”、社会保障制度创新等问题有机联系起来,揭示出就业、消费、城镇化、城镇社会保障制度的创新与转制、农地规模经营与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之间的内在联系。这对于我们研究的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和农民工的其他问题应该都是一个启发,同时这种视角也可以用于研究劳动经济学的就业问题、社会学和人口学领域的人口流动与转移、社会阶层的整合等问题的研究。由此,我们可以推测,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的深入探讨与研究,以及农民工社会保障制度具体安排路径和模式的探索是中国社会理论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

  四、研究的内容、创新点、方法

  通过前文的描述,我们基本上了解了中国现阶段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研究的动态和不足。这些不足是现阶段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研究的一个“瓶颈”,也是我们所要重点解决的问题。我们认为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的研究和解决,绝对不能只停留在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本身的思考上,我们必须用更高、更宏观、更长远、更开阔的的视角来审视这个问题。在充分尊重历史和现实的基础之上,我们应该积极调研,把握农民工问题和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的实质。立足中国国情,把城镇化、“三农问题”、社会保障制度创新等问题有机联系起来,揭示出就业、消费、城镇化、城镇社会保障制度的创新与转制、农地规模经营与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之间的内在联系。从而启发我们从一个全新的、更高的视角来研究农民工的社会保障:从创新农民工的社会保障制度入手,来推动和保证农民工从“准市民”到真正城市“市民”的身份的积极转变,从而加快我国的城镇华进程和三农问题的有效解决,从制度的层面上保证“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的解决、农民工身份的转变、扩大内需、三农问题的有效解决、推进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农村现代化”这一系列当今中国社会转型期的重点、难点问题能够形成一个良性循环,推进国家的现代化进程。

  在在这个大的逻辑起点和视野高度上,我们提出当前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的解决的落脚点最终还是要回到农民工制度安排何去何从这个问题上来。也就是农民工社会保障的归口问题。农民工社会保障制度框架体系的安排和思路,是我们能否实现上述的良性循环的保证。这也是本项目的具体研究的核心和重点、难点。通过我们前文对当前学术界对于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的研究的描述,在农民工社会保障建设的框架体系和基本思路上,学术界的四种争论实际操作性不强,而且立足的视野也不够开阔。我们在总结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提出解决农名社会保障问题的新的制度选择:根据中国现有的国情,我们必须在农村社会保障制度和城镇社会保障制度之间建立起一套适合农民工自身特点的社会保障机制,但是这种制度的设计应只是 一种过度性的制度安排,农民工的最终归宿是城镇市民(工人),所以我们认为农民工养老保障的最终方向也应该是被纳入城镇社会保障机制的框架。但是这里面的重点和难点是:

  1 分析现阶段农民工身份转变应该通过什么样的制度计和安排才能够推动城镇化和三农问题的有效解决。

  2我们将通过实证调查来具体阐述农民工社会保障之所以难以融入农村社会保障和立即融入城镇社会保障的制度原因和现实障碍。

  3农民工社会保障这样一种制度安排的合理性。

  4农民工社会保障的这一过渡性的制度安排,到底应该怎么安排它的过渡期限,这样一个过渡期限安排的现实和理论依据。

  5农民工社会保障这样一过渡的制度安排的最终归口为什么会是城镇社会保障制度体系,而不是农村社会保障制度体系。这样的现实依据和理论依据在那里。

  6农民工这一过渡时期的社会保障制度安排,具体到各个具体的社会保障类别:工伤保险、养老保险、医疗保险、最低生活保障等,我们应该如何进行制度设计,既能够保障农民工的利益,又能够维护现有城镇社会保障制度的稳定运行,同时能够作为一种激励机制推动城镇化进程,而且可以在过渡期结束之后顺利的实现制度的转制。这也是我们这次项目研究的最核心部分。

  课题研究的主要方法是实证分析与规范分析相结合。在分析农民难以容入农村社会保障时,分析现有我国农村比较普遍的土地的保障和家庭保障的功能、

  企业和城市农民工人缴费能力、城市农民工人的移民倾向时运用了数量分析法和比较分析相结合的方法:采用历史的比较分析方法,对我国城市农民工人的产生及群体特征、农村社会保障发展状况、城市农民工人社会保障制度的四种现有模式进行分析;同时为了更加生动的说明问题,我们也将较多的运用定性分析法和图表分析法相结合的分析方式。

  研究将要涉及的数据将主要来源于统计年鉴和实地调查。实地调查将选择我国农民工输入大省的东莞市作为我们实地调查研究的地点,可以预测,通过对东莞市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的相关方面进行详细调查和深入研究,我们会形成一份详实的、操作性强的调研报告。以期对以东莞市为代表的农民工输入集中的城市的农民工问题的有效合理解决、城镇化的良性合理推动、城镇经济社会的稳定繁荣、三农问题的有效解决、我国的现代化进程和和谐社会的建立从另一个路径上起到推动与保障作用。

  【注释】

  1本文的形成过程得到我的同学:孟利利和洪淑芬的帮助,在次本人表示感谢!

  2米庆成 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研究述评 农民维权网